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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 那條悠長的山路
?? 蒼南縣馬站鎮浙農陽光希望小學位于馬站鎮較偏遠的南坪地區,背靠高山,東臨大海,當地村民普遍以下海捕魚和外出打工為生。從蒼南縣城出發,沿著剛剛修通的山路前往學校,需要近1個半小時的車程。目前,該校共有學生130多名,教師18人,分6個年級設6個班。
初秋的馬站坡地,連綿起伏的番茄大棚還沒有覆膜,空氣中散發著基肥發酵的味道。穿過這片聞名的蒼南高山番茄園后,路變得更加狹窄,一邊是綠油油的灌木叢覆蓋著連綿不斷的山巒,一邊是就著山勢錯落分布的山間糧田,山頭白云繚繞、山腳溪流婉轉,并可看到村民自建的瓦房點綴其間。
在這條山路上,
車在山中越行越深,人在路邊越聚越多。鄉親們似乎得到了有客來訪的消息,在路邊向我們投來了矚目的眼神和淳樸的微笑。就在南坪山坡的高處,一排藍白相間的建筑如云彩般飄入了我們的眼簾,在這個山村中展現著它獨特的身姿——這里,便是我們即將授牌的浙農陽光希望小學,一座擁有百年歷史、歷經幾代滄桑的山區學校,一座記載著當地人探索新知、渴求進步足跡的紅色學堂。此時此刻,校園里早已掛滿了祝賀的條幅和歡迎的標語,門口的彩帶繞著進校門的道路迎風飄蕩;操場上的欄桿扶手,也貼上了喜慶的彩紙。環顧四周,村子里沒有什么房屋比它更大氣、更靈動、更美麗了。
那群天真的面孔
當天,希望小學的孩子們提著小凳子早早坐在了操場上,看到叔叔阿姨到來的一剎那,他們先是睜大了眼睛,而后便在老師的引導下發出了充滿童真的歡呼聲。他們拍起稚嫩的小手時,掌聲雖然沒有成人的響亮,卻讓人感覺到真切的感謝與認可。在我們鏡頭晃到每一張小臉的時候,他們或哈哈大笑,或做個手勢,或扮副鬼臉,卻沒有任何拘束和偽裝的感覺。這是一群呼吸著大海和高山空氣長大的孩子,這是一群在逆境中勇敢成長的精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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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隨機采訪了其中幾位學生,試著與他們聊親人,談成長和理想。而當我們發現有些沉重的話題可能不合時宜時,孩子們的堅強卻令大家動容。他們中的大多數,其實都是留守兒童,父母或外出打工、或遠洋捕魚,皆是一年難得見上幾次。更有甚者,有記事起便只認識爺爺奶奶的,有因貧困買不起筆芯的,有被臺風奪去親人生命的……但是,這一切都阻止不了他們求學的腳步,那每天幾公里的山路,用童年的雙腳走出來——10分鐘、20分鐘甚至1個多小時的上學路。“我要當宇航員”,“我要做歌星”,“我要當老師”——在藍天、白云和高山、大海之間,他們的理想同樣五彩繽紛。
儀式結束后,校長讓老師在第一時間把本次捐贈的文具套裝發到孩子們手中。拿著這些文具,一張張笑臉綻放得如迎春的鮮花,他們還把文具舉過頭頂向我們致謝。或許,這幾十塊錢一套的文具,對于城里的孩子來說僅僅是一頓肯德基、一張電影票而已,但對于他們來說,可能是上學以來收到的最為貴重的禮物。
那些辛勤的園丁
校長范書昆告訴我們,希望小學里雖然只有18名教師,但卻是一個非常穩定的群體。在學校工作10年以上的老師占7成,工作20年、30年的也不少。“實際上,老師們來的時候可能并不打算長待,但待了一段后就會發現真的很難離開”校長說,這里的特殊環境造就了老師和孩子、鄉親們之間特殊的感情。在許多留守兒童心中,老師們已不僅僅是學業上的恩師,更是心理上的父母、生活中的親人了。而在老師心中,他們也放不下這群對自己有著濃厚感情期待的孩子。
教語文的徐翠霞老師,大學畢業后便來到這里,一待就是8年。如今,已經成家的她仍然呆在這個山區學校里,只能在周末回縣城與家人團聚。“也想過離開,但確實是情感投入進去后,就覺得孩子們很需要我,希望多幫他們一把吧”,徐老師告訴我們,她這幾年重點關注留守兒童的心理特點,并在日記評語中盡可能地幫助孩子正確認識生活和未來。在五年級教室后墻上,我們看到徐老師小心翼翼地摘錄了部分孩子的勵志日記,并給予了熱情的表揚,足見用心良苦。而學校里最年輕的老師,這個月才報到、教一年級的李秀秀老師剛剛與學校簽訂了五年聘期,“要向前輩學習,他們能把根扎下來,我也會努力的”,李老師看起來信心滿滿。
臨別之際,我們還收到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。希望小學今年一年級的入讀人數比往年大幅增加,一改近五年的下降趨勢。校長表示,浙農陽光希望小學的命名帶給了學校積極影響,村民們更加信任學校的條件,愿意把孩子留在當地就學。學校將以此為契機,讓山鄉的教育事業越辦越好,讓浙農陽光溫暖每一位孩子的心靈。
(辦公室